「傻丫头,如果我把那个烂摊子接过来,到时所有关系都得重新梳,还得咱们自己垫银子,到时候弄好了是我应当应分的,弄不好就要替那贱人背这个黑锅,换做是你的话,你会接吗?」
清馨瞪大眼睛:「夫人的意思,是他们……」
我点点头:「这是下好了套让我钻,我真要是钻进去了,恐怕最好的结局是一纸休书,弄不好这条命都得搭进去。」
「毕竟是陛下赐婚,万没有和离的可能,只有我犯了不能容忍的大错才能休妻。」
我朝外指了指:「那贱人想正室的位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别忘了,她姓李,老夫人也姓李,整个国公府只有我这个姓姜的是外人。」
第二日,我带着清馨出门看戏,晚上回来时,赵霄正坐在屋里等我。
「这个时辰才回来,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。」
我径直给自己倒了杯茶:「相公有事?」
「没事我就不能过来?」
我不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
他被我瞧得不自在,咳嗽一声:「倒也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商量。」
我坐在他对面:「相公但讲无妨。」
「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最近府里吃紧,思思一个人独木难支,连自己的嫁妆都搭进去不少,我想着……」
我伸手打断他的话:「相公不需说了,公中开销大我是知道的,既然李姨娘都能慷慨解囊,那我断没有看热闹的道。」
赵霄表情欣慰,刚要说话,又被我接下来的话给怼了回去。
「但是李姨娘毕竟是掌家妇,我这个闲人也不好压过她的风头,让府里下人捡了闲话。这样吧,每个月她掏多少银子,我就掏多少银子,免得传到外面又拉了李姨娘的脸。」
赵霄提前想好的说辞被我直接堵了回去,沉默半晌才讷讷说了一句:「夫人有心了,就这么办罢。」
目送他出了院子,我转身回屋。
奔者为妾,那李思思来府上许多年,哪里有什么嫁妆,还不是靠着这对母子的体恤,自己藏了些私房钱,那点钱恐怕都不够这府里半年的花销。